小学课本插图6

无度不丈夫

采燕窝

    离泰国西海岸大约二十公里的海上，有一座科菲菲岛，岛上栖息着许多洞燕（也叫金丝燕）。这一天，我们到岛上去看人们采燕窝。
    向导带我走进一个低低的洞口。洞子里很宽敞，有一座教学那么大。含有石灰质的水不断地从洞顶往下滴，千百年来，形成了彩色缤纷的古怪的石钟乳。洞里弥漫着刺鼻的气味。
    从又黑又高的洞顶，传来许多洞燕的尖叫声和扇动翅膀的声音。在半明半暗中，我终于看清楚了，洞燕身体很小，羽毛是棕黑色的，有一个剪刀形的尾。
    一群强壮的年轻人和我们打招呼。他们就是采燕窝的人，都戴着一顶插着蜡烛的帽子。他们提着一根长棍，迅速地爬上一架架“梯子”。那些“梯子”不过是一串串细长的竹竿，用一种看来很脆弱的纤维接起来，每隔一段有一块可以歇脚的横板。采燕窝的人手脚并用，顺着摇摆的竹竿往上攀，用手里的长棍把岸壁上的燕窝撬下来。
    有一块东西扑的一声落在我的脚边，接着又有一块落在附近。小小的白色的东西，象特大的雪片，陆续从黑暗中落下来。
    向导拣了一块递给我。那是细小、坚固、织得紧密的杯状物，直径约四厘米。向导告诉我，燕窝是由洞燕吐出的粘液凝成的，最初是一缕缕粘丝，不久就干了，坚韧而有弹性。
    采燕窝的人在竹竿上荡来荡去，帽子上的点点烛光在洞窟高处摇曳，落在地上的白色雪片越来越多了。约摸过了一个小时，他们纷纷下来休息。我和一个年轻人聊起来：“你们爬到那么高的竹竿上工作，真够危险的。”他淡淡地回答：“要是你会做，这工作并不比采珍珠更危险。采燕窝可能从洞顶跌下来，采珍珠可能在海里淹死。”
    “你吃过燕窝吗？”
    他不屑地说：“没有味道。我不懂中国人为什么那么喜欢吃。”
    我从书上看到，中国人不仅把燕窝当作珍馐，还当作一种补品。西方科学家认为，燕窝虽然含有蛋白质、磷、钙等多种营养，但是含量并不比某些普通食物多。
    这位青年还告诉我，燕窝上市前必须经过一番处理。把采来的燕窝泡在水里，将燕窝的丝分开，用镊子把混在里面的杂质拣出来，然后压成饼或其它式样，再用硫磺熏或者日光晒的方法漂白，而后装在铁桶或盒子里，可以几年不坏。

——全日制十年制学校小学课本《语文》第八册第47页～第48页

（人民教育出版社1980年6月第1版）        

无度不丈夫

革命烈士诗二首

就义诗

砍头不要紧，
只要主义真。
杀了夏明翰，
还有后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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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牢底坐穿

为了免除下一代的苦难，
我们愿——
    愿把这牢底坐穿！
我们是天生的叛逆者，
我们要把这颠倒的乾坤扭转！
我们要把这不合理的一切打翻！
今天，我们坐牢了，
坐牢又有什么希罕？
为了免除下一代的苦难，
我们愿
    愿把这牢底坐穿！

——全日制十年制学校小学课本《语文》第八册第54页
（人民教育出版社1980年6月第1版）      

无度不丈夫

狼牙山五壮士

    一九四一年秋，日寇集中兵力，向我晋察冀根据地的狼牙山区大举进犯。当时，七连奉命在这一带坚持游击战争。经过一个多月英勇奋战，七连决定向龙王庙一带转移，把掩护群众和连队转移的任务交给了六班。
    为了拖住敌人，六班的五位战士一边痛击追上来的敌人，一边有计划地撤退，把大批敌人引上狼牙山。他们利用险要的地形，把冲上来的敌人一次又一次地打下去。班长马宝玉沉着地指挥战斗，让敌人走近了，才命令狠狠地打。副班长葛振林打一枪就大吼一声，好象那个细小的枪口喷不完他满腔的怒火。战士宋学义掷一颗手榴弹就把胳膊抡一圈儿，好使出浑身的力气。胡德林和胡福才这两个小战士把脸绷得紧紧的。全神贯注地瞄准敌人射击。战斗进行很久，敌人始终不能前进一步。在崎岖的山路上，横七竖八地躺着许多敌人的尸体。
    五位壮士胜利地完成了掩护任务，准备转移。面前有两条路：一条通往主力转移的方向，走这条路可以很快追上连队，可是敌人跟在身后，容易暴露人民群众的连队主力；另一条是通向三面悬崖的莲花瓣、棋盘陀顶峰。走哪一条路呢？为了保护人民群众和连队主力，班长斩钉截铁地说了一声“走！”带头向莲花瓣走去。战士们热血沸腾，紧跟在班长后面。他们知道班长要把敌人引上绝路。
    五位壮士一面向顶峰攀登，一面依托树和岩石向敌人射击。山路上又留下了许多具敌人的尸体。他们把敌人引上了三面都是悬崖的狼牙山顶峰。
    五位壮士居高临下，继续向敌人射击。不少敌人坠落山涧，粉身碎骨。这时候班长负伤了，子弹打完，只剩下胡福才手里一颗手榴弹。他刚要拧开盖子，班长抢前一步，夺过手榴弹插在腰间，猛地举起一块磨盘大的石头，大声喊：“同志们！用石头砸！”顿时，石头象雹子一样，带着五壮士的决心，带着中国人民的仇恨，向敌人头上砸去。山坡上一阵“叽哩呱啦”的叫声，敌人纷纷滚落深谷。
    又一群敌人扑上来了。班长嗖的一声拔出手榴弹，拧开盖子，用尽全身气力掷向敌人。随着一声巨响，手榴弹在敌群中开了花。
    五位壮士屹立在狼牙山顶峰，眺望着人民群众和部队主力远去的方向。他们回头望望还在向上爬的敌人，脸上露出胜利的喜悦。班长马宝玉激动地说：“同志们，我们的任务胜利完成了！”说罢，他把那支从敌人手里夺来的枪砸碎了，然后走向悬崖，象每次发起冲锋一样，第一个纵向跳下深谷。战士们也昂首挺胸，相继从悬崖往下跳。狼牙山上响起了他们的壮烈豪迈的口号声：
    “打倒日本帝国主义！”
    “中国共产党万岁！”
    这是英雄的中国人民坚强不屈的声音！这声音惊天动地、气壮山河。

——全日制十年制学校小学课本《语文》第八册第55页～第58页

（人民教育出版社1980年6月第1版）        

无度不丈夫

插秧比赛

    人们站在田埂上。水平如镜的田里，老模范显满叔和农中毕业生连清，一老一少，各自手拿一把稻秧，并排站着。他们两个摆开架式，听见一声“起！”便“刷刷刷”地插起秧来。
    只见显满叔左手大拇指一挑，一束秧苗就自动跳出来。你还来不及眨眼睛，水花溅处，田里便抹下了一条整整齐齐的绿线。他退后半步，左手秧苗又早分出，手一挥，又是一行。连清如影随形，紧紧跟着显满叔。两个人手一般快，脚步一般齐。一片绿色的锦绣随着铺了开去，田埂上的人看得眼花缭乱，气都匀不过来。阿虹妹那双黑灵灵的眼睛从左跟到右，手也在一捏一捏的。两人从田头插到田尾，几乎同时插完。连清还要快上一行秧。
    大伙轰雷似的叫好。显满叔瞅了连清一眼，含笑道：“好！好！到底上了年岁了。我插了三十年秧，还是头一遭遇到对手哩！”
    连清呢，他不管别人喝彩赞美，只顾埋头察看自己插的秧。他又把显满叔的秧根拨弄一阵子，才直起身来，大声说：“不，显满叔，是我输了！”
    听他这话，阿虹的眉毛变得弯弓似的，嘴巴一撇，说：“连清哥！你读了两天书，就学着假客气，什么‘哎呀呀，我不行哪！’这样那样的。赢就是赢，输就是输嘛！”
    连清说：“我说的是实话。你们看，我这秧行不齐，秧根插得深浅不匀。显满叔插得一色齐，又都是浅插。这样的秧苗才会一齐转青，一齐成熟。”
    显满叔听了，把连清细细打量一番，说：“千金难买回头看，你这一看看得好！心里要有两把尺子，一把尺子量长处，一把尺子量短片，才能学到真功夫！”
    这时候，人丛里走出一个人，他大腿上满是泥浆，身材结实，一张有棱有角的脸，大伙一看，原来是大队支书老黄。他对连清说：“你是农中毕业生，我们都指望着你们来接班哩！队里打算成立科学实验小组，请你来当组长。”
    连清说：“党支部要我干，我坚决承担。只是我能力不够……”
    “有人帮你的。显满叔就是你们小组的顾问。”
    “有他老人家领着干，当然好了！就不知道显满叔肯不肯？”
    “怎么不肯？你刚才不是连学费都交了吗？”显满叔高兴地说。

——全日制十年制学校小学课本（试用本）《语文》第八册第64页～第65页

（人民教育出版社1980年6月第1版）              

无度不丈夫

古诗四首

鹿柴
作者：[唐]王维

空山不见人，
但闻人语响。
返景入深林，
复照青苔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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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话译文：空寂的山中不见一个人，只听到人说话声。太阳的一抹余晖返入深林，又照到林中的青苔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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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建德江

作者：[唐]孟浩然

移舟泊烟渚，
日暮客愁新。
野旷天低树，
江清月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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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话译文：小船停靠在烟雾迷蒙的小洲，日暮时分新愁又涌上游子心头。旷野无边无际，远天比树还低沉，江水清清明月来和人相亲相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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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西林壁
作者：[宋]苏轼

横看成岭侧成峰，
远近高低各不同。
不识庐山真面目，
只缘身在此山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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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话译文：从正面、侧面看，庐山山岭连绵起伏、山峰耸立，从远处、近处、高处、低处看，庐山呈现各种不同的样子。之所以认不清庐山真正的面目，是因为我身在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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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山西村
作者：[宋]陆游

莫笑农家腊酒浑，
丰年留客足鸡豚。
山重水复疑无路，
柳暗花明又一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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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话译文：别嘲笑腊月里农家酿的酒浊而浑，在丰收年景里待客菜肴非常丰盛。山峦重叠，水流曲折，正担心无路可走，柳绿花艳，忽然眼前又出现一个山村。

——全日制十年制学校小学课本（试用本）《语文》第八册第114页～第115页
（人民教育出版社1980年6月第1版）               

无度不丈夫

半夜鸡叫

    晚上，给周扒皮做活的伙计们从地里回来，都累得晃晃荡荡的。有的唉声叹气地说：“困死我了！”有的骂起来：“那公鸡真怪，每天晚上才睡着，它就叫了。鸡一叫，周扒皮就非喊咱们上山不可。到山上干了半天，天还不亮。”有的说：“人家有钱，鸡也向着他，这真是命好哇。”刘万忠接过来说：“什么命好命歹，为什么以前鸡叫得迟，现在叫得早呢？这里头一定有鬼。我非把那只公鸡打死不可。”为了多睡会儿觉，伙计们一吃完饭就躺下了。
    玉宝这几天闹肚子，躺下没多久就起来去解手。他回来的时候，看见有个家伙手里拿根长木棍，轻手轻脚地走到鸡窝边。这是谁呢？晚上没有月亮，也看不见脸面。玉宝心想：“怕是来偷鸡的，我不吱声。有钱人的鸡，偷了活该。把鸡都偷走，就不能啼明了，我们还多睡会儿觉呢。”正想着，只见那人伸起脖子，用手捂住了鼻子。玉宝倒替他担心起来，心里说：“小心点呀！叫周扒皮听见，把你抓起来就坏了。”玉宝怕惊动了偷鸡的人，就悄悄地在牛圈里藏了起来。谁知过了一会儿，“喔喔喔！”那人倒学公鸡啼起明来了。玉宝正在纳闷，只见那人直奔牛圈走来。玉宝连忙藏到草屋子里。那人走到牛槽边，划了根火柴，看看槽里有没有草。玉宝借火光一看：“啊！原来是周扒皮。半夜三更鸡就叫，原来是老家伙搞的鬼！”周扒皮这一啼明不要紧，窝里的鸡叫唤起来，全屯的鸡也都叫唤起来。玉宝憋着一肚子气没敢吱声，周扒皮已经在破着喉咙喊：“还不起来给我上山干活儿去？鸡都叫了！”说完，他自己回屋睡觉去了。
    玉宝走回屋一看，伙计们都气呼呼地说：“才躺下鸡就叫了，这只鸡真不叫鸡！”刘万忠问：“不叫鸡叫什么？”伙计们说：“叫催命鬼呗！我看这样干，再有几天就得累死。”玉宝心想：“他们还不知道这是周扒皮搞的鬼呢！”就说：“我可省事了，连衣服还没脱下来。”
    大家披好衣服，扛着锄头上山。在路上，玉宝瞪起小黑眼珠说：“叔叔，你们再别骂鸡。那不能怨鸡，该怨人啊。”大家奇怪地问：“怎么回事？”玉宝就把周扒皮学鸡啼明的事全告诉了叔叔们。一听这话，伙计们火了，都气愤地说：“半夜学鸡叫，这就是要扒我们的皮呀。”刘万忠气得瞪着眼睛说：“今天不干了，到地头睡觉去。”这个主意没有一个不同意的。走到了地头，大家放下锄头，打火抽了一袋烟，倒在地上就呼呼地睡了。人困得多厉害呀，那么大的露水，湿了衣服，他们全都不知道。
    伙计们躺在地头上睡得正香，忽然感到身上疼，就一骨碌爬起来。一看，周扒皮拿着棍子，正挨着个儿狠狠地打他们。太阳出来有一人高了。周扒皮瞪着眼说：“你们吃我的饭，挣我的粮，就这样给我干活？今天上午不把这块地给我铲完，就别想吃饭。”回头对牛倌儿说：“把饭给我担回去。”原来周扒皮早晨起来，见伙计们还没回家吃饭，他想：“伙计们一定在给我赶活呢，我何不叫人把饭给他们送去，叫他们在山上吃了，省得来回走耽误工夫，好多给我铲点地。”他就把放牛的老李头找来，给他担着饭往山上送。谁想一到山上，伙计们都在睡觉，一点活也没给他干。他叫老李头把饭担回去，又骂了一阵才气冲冲地回去了。
    伙计们见周扒皮又打又骂，连饭都不给吃，有的要回去找他算帐，有的当时就要回家。小丁干脆把锄头一扔，说：“不干了，走！”刘万忠拦住他问：“往哪儿走？”小丁说：“离开这个阎王殿，回去就是饿死也比在这儿强！”刘万忠说：“日本鬼子和汉奸地主到处横行霸道，回家能有活路吗？再说，眼看秋收了，咱们这样一走，多半年的活就等于白干，正中了周扒皮的奸计。要走，也得想个办法治治这个活阎王再走。”
    伙计们都寻思起来，想什么办法呢？玉宝坐在旁边想了一会儿，笑着说：“叔叔，我有个办法，咱们大家出出气，把那老小子打一顿。”有人说：“玉宝，你这孩子傻了怎的？人家有钱有势，儿子又当保长，咱们能动人家一下子吗？”玉宝说：“叔叔，我没傻，保长不是说过‘来贼必抓’吗？”他笑着把自己的想法讲了一遍，又说：“咱们就这么教训他一顿不好吗？”大家一听都哈哈大笑起来，都说：“好好，就这么办。”刘万忠笑道：“这小家伙真有办法。”
    过了两三天，伙计们把棍子全准备好了。吃完晚饭，把灯熄了，叫玉宝在门口偷着看。等了好一会儿，周扒皮蹑手蹑脚地出来了，刚到鸡窝门口，玉宝喊了声：“有贼！”伙计们拿着棍子都跑出来，把周扒皮按倒就打。周扒皮说：“别打呀，是我。”伙计们说：“打的就是你！看你再来不来偷鸡！”玉宝跑到院子中间故意大声喊：“保长啊，快起来，有贼啦！我们抓住一个偷鸡贼！”
    保长这天晚上正好不在家，他老婆和儿子淘气在屋里听见了，慌慌张张地跑出来，说：“别打了，他是老东家！”伙计们停住了手，说：“老东家从没到鸡窝前边来过，为什么深更半夜的来抓鸡呢？快拿灯来看看。”淘气从屋里拿出灯来。大家一看，周扒皮好象大山上的野鸡一样，顾头不顾腚，他头伸在鸡窝里，好象要吃鸡屎的样子。大家把他拉出来一看，满脸全是鸡屎，坐在那里直叫唤。伙计们满心高兴，又不好笑出来。刘万忠说：“我们都当是贼呢，闹了半天是老东家，你为什么半夜来抓鸡呢？”周扒皮哭丧着脸说：“别提啦，我在屋里睡得迷迷糊糊，也不知什么东西把我拉来了。”周扒皮倒霉丧气，一肚子的话说不出来。

——全日制十年制学校小学课本（试用本）《语文》第八册第59页～第63页

（人民教育出版社1980年6月第1版）              

无度不丈夫

短文

    法国大数学家、物理学家帕斯卡，小时候不但喜欢问个为什么，还特别喜欢自己去钻研，找出问题的答案。
    有一次，帕斯卡在厨房外边玩，听到大师傅把盘子弄得丁丁当当地响。这种声音响了多少年，谁也没注意过。可是，这声音却引起了帕斯卡的注意。他想，要是敲打发声的话，为什么刀离开盘子以后，声音不马上消失呢？他就自己去做试验。他发现，盘子被敲打后，声音不断，但是只要用手一按盘子边，声音就立刻停止。帕斯卡高兴地发现，原来发声最要紧的是震动，不是敲打。打击停止了，只要震动不停止，还能发出声音来。
    这样，帕斯卡十一岁就发现了声学的震动原理，开始了科学的探索。他能够在十六岁就发表数学论文，二十二岁研制出世界上第一台机械计算机，二十四岁完成著名的真空实验，这些都是跟他从小爱动脑筋分不开的。

——全日制十年制学校小学课本（试用本）《语文》第八册第69页～第70页
（人民教育出版社1980年6月第1版）           

无度不丈夫

跳水

    有一艘轮船，环游了世界，正往回航行。这一天风平浪静，船上的人都站在甲板上。有一只大猴子在人群里钻来钻去，做出可笑的鬼脸，模仿人的样子。它显然知道大家拿它取乐，因而更加放肆起来。
    猴子跳到一个十二岁的孩子面前（他是船长的儿子），把他的帽子摘下来，戴在自己的头上，很快地爬上了桅杆。所有的人都笑起来，只有那个孩子哭笑不得，光着头站在那里。猴子坐到桅杆的第一根横木上，把帽子摘下来，用牙齿和爪子撕。它好象故意逗孩子生气，指着孩子，冲着他做种种鬼脸。孩子吓唬它，朝着它大声叫喊，但是它撕得更凶了。
    水手们笑的声音更大了，孩子的脸红了。他脱了上衣，爬上桅杆去追猴子。不一会儿，他已经顺着绳子爬到第一根横木上了。就在孩子想去抓住帽子的时候，猴子又往上爬了，爬得比孩子更灵巧，更快。
    “你逃不了！”孩子一边喊一边往上爬。猴子不时回过头来逗孩子，孩子气急了，不停地往上追。眼看就要爬到桅杆的顶端了，这时候猴子把身子尽量伸直，用后脚钩住绳子，把帽子挂在最高的横木的一头，然后爬到桅杆的顶端，乱扭着身子，龇着牙做着怪样。从桅杆到挂帽子的横木的一头有一米多。要拿着帽子，手必须放开绳子和桅杆，此外没有别的办法。
    孩子气极了。他丢开桅杆，走上横木。甲板上的人都在望着，都在笑猴子戏弄船长的儿子。但是他们看到孩子放开了绳子，两只手摇摇摆摆地走上那最高的横木，全都吓呆了。
    只要孩子一失足，他就会跌到甲板上，摔个粉碎。即使他不会失足，拿到帽子马难以转身走回来。所有的人全默默地看着他，等着将要发生的事情。
    忽然人群里有个人吓得大叫一声。孩子听见下边的叫声才醒悟过来。他往下一望，脚底下就摇晃起来。
    正在这时候，孩子的父亲——船长从船舱里走了出来，手里拿着一枝枪，本来是要打海鸥的。他看见儿子在桅杆顶端的横木上，就立刻向他瞄准，同时喊：“跳到水里，赶快跳到水里，不跳我就开枪了！”小孩在上面摇晃着，没有听明白爸爸的话。“跳到水里，不然我就开枪了！……一、二……”在父亲刚喊出“三”的时候，小孩把头往下一低就跳了下来。
    孩子的身子象一颗炮弹似的扑通一声落到大海里。波浪还没有来得及把他淹没，已经有二十个勇敢的水手由船上跳到海里。四十秒钟以后，——大家已经觉得时间太长了，孩子的身体浮上来了。水手们把他抓住，拉到甲板上。过了几分钟，孩子的鼻子里、嘴里控出许多水。他又开始呼吸了。

——全日制十年制学校小学课本（试用本）《语文》第八册第71页～第73页

（人民教育出版社1980年6月第1版）              

无度不丈夫

诺言

    是一个夏天的日子，我坐在市立公园里看书。那本书真是有趣，我看得着了迷，不觉已经到了傍晚。我眼睛发花，实在看不见了，才合上书，站起来往外走。
    公园里已经空无一人。大街上闪光着灯光。看门人在树丛后面摇着铃。
    我怕公园关门，加紧脚步往前走。
    突然间，听见灌木丛后面有人在那儿哭，我站住了。
    我拐到旁边的小路上，在黑暗中，隐约地看出那里有一所小小的白色的石头房子。石头房子的墙跟前站着一个小孩，看起来七八岁的样子。他低着头，哭的声音很大，很可怜。
    我走过去问他：“喂，你怎么啦，小朋友？”
    他好象奉了命令似的立刻不哭了，抬起头来望了我一眼，说：“没有什么。”
    “怎么没有什么呢？是谁欺负你了吗？”
    “没有。”
    “那你为什么哭呢？”
    他还止不住眼泪，鼻子抽动着。
    我对他说：“咱们走吧。你看，天已经晚了，公园要关门了。”
    我想拉他的手。他急忙把手缩回去，说：“不行，我不能走。”
    “为什么？你有什么事吗？”
    “没有什么事。”
    “那你究竟怎么了？不舒服吗？”
    “不是。”他说，“我好好的。”
    “那你为什么不能走呢？”
    “我是站岗的。”他说。
    “站岗的？你站什么岗哪？”
    “哎呀，你怎么不懂？我们玩呢？”
    “你这是和谁玩哪？”
    孩子不做声，叹了一口气，才说：“我不知道。”
    当时我真以为这个小孩有点毛病，神经大概不正常。我对他说：“喂，你说的什么话呀？哪儿有这种事，你玩，可是又不知道是跟谁玩。”
    “是呀，我不知道。”小孩说，“我坐在凳子上，走过来一群大孩子。他们对我说：‘你愿意玩打仗吗？’我说：‘愿意。’我们就开始玩了。他们告诉我：‘你是中士。’有一个大孩子——他是元帅……他把我带到这里来，对我说：‘这是我们的火药库。你是站岗的，在这儿站着，等我来换你的班。’我说：‘好。’他又说：‘你得发誓，说你不走。’”
    “你是怎么说的呢？”
    “我就说了：‘我发誓，我不走。’”
    “后来又怎么样呢？”
    “后来我就站着，站着，但是他们还不来。”
    “啊！”我笑了笑，“你在这儿站了很久吗？”
    “来的时候，天还亮着呢。”
    “那么他们都到哪儿去了呢？”
    小孩又叹了口气，说：“我想他们已经走了。”
    “那你还站在这儿干什么？”
    “我已经发了誓。”
    我想笑，可是一转念，觉得这有什么可笑的呢。小孩做得完全对。既然发了誓，不管怎么样都要照着做，哪怕玩也是一样。
    “原来是这么回事呀！”我对他说，“现在你打算怎么办呢？”
    “不知道。”孩子说完又哭起来了。
    我很想帮他的忙，但是怎么帮法呢？去找派他站岗的那些顽皮孩子吗，他们让他站岗，自己却跑回家去了。他们大概早就吃完晚饭了。
    可是有人还在这儿站岗，在漆黑的夜里，而且还没吃饭呢。
    “你大概想吃东西吧？”我问他。
    “是的。”他说，“想吃东西。”
    “好吧，这么办吧，”我想了想说，“你赶快跑回家去吃饭，我在这里替你站岗。”
    “这样啊，”小孩说，“这行吗？”
    “为什么不行呢？”
    “您不是军人哪。”
    我想了想，说，“对，这不能解决问题。我不能命令你离开岗位，只有军人，只有军官才能这样做……”
    我忽然灵机一动，心想只有军人才能承认他已经实践了诺言，才能命令他离开岗位。就这么办，去找个军人来。
    我对孩子说：“你等一会儿。”我立刻往公园门口跑去。
    公园的大门还没有关，看门人还在远处巡回，摇着他的铃。
    我站在大门口等着，看有没有军人走过来。可是街上一个军人也看不见。
    后来好容易看见拐角的电车站那儿出现了一顶草绿色军帽。我好象从来没有这样快活过，我拼命往车站跑。可是没等我跑到，一辆电车到站了，那个军官正准备挤上电车。
    我跑过去抓住他的手，气喘吁吁地喊：“军官同志，等一等……”
    他回过头来，惊慌地望着我说：“什么事？”
    “是这么回事，”我说，“那边公园里，小石头房子旁边，有一个小孩在站岗。他不能离开，因为他发了誓……他年纪很小，他哭呢……”
    军官一点也没有听懂。等我把刚才的事情比较详细地给他讲了一遍，他毫不犹豫地说：“走吧，走吧！这当然要去的！”
    我们直到公园门口，看门人正把锁挂到大门上。
    我说我还有个小孩在里面，请求他等我几分钟。
    我和军官跑进公园，在黑暗里，好容易才找到那所白色的石头房子。小孩还在原来的地方站着，还在哭，不过这会儿哭声很低。我喊了他一声。他高兴了，高兴得几乎叫出来。我说：“你瞧，我领来了一位军官。”
    小孩看见了军官，立刻把身子挺得直直的，好象突然长高了几厘米似的。
    “卫兵同志，”军官对他说，“你是什么阶级呀？”
    “我是中士。”小孩说。
    “中士同志，我命令你离开岗位！”
    孩子静了一下，抽了抽鼻子，说：“您是什么阶级呀？”
    “我是少校。”
    小孩把手举到他的灰色的宽帽沿上，说：“是，少校同志，我奉命下岗！”
    他说得那么响亮，那么干脆。惹得我们俩哈哈大笑起来。小孩也快活地笑了。
    我们三个人刚走出公园，大门就砰的一声关上了。
    “中士同志，你真是好样的！”军官说，“你会成为一个真正的战士的。再见吧！”
    孩子高兴地对他说：“再见……”
    我看了看他那有趣的小脸，心想，一个孩子有这样坚强的意志，对自己说的话这样负责，等他长大了，是一定会成为一个真正的人的。
    我又一次紧紧地、愉快地握住了小孩的手。

——全日制十年制学校小学课本（试用本）《语文》第八册第74页～第79页

（人民教育出版社1980年6月第1版）            

无度不丈夫

蛇与庄稼

    几十年前，广东发生了一次大规模的海啸，是台风引起的。海水倒灌上陆地，淹没了许多田地和村庄。洪水过后，那儿的庄稼总得不到好收成，接连几年都是这样。即使风调雨顺也不见起色。大家觉得很奇怪。后来，老农们想出了一个奇怪的办法，他们托人去外地买了一批蛇回来，把蛇放到田里。那一年，庄稼获得了大丰收。许多人不明白这是什么道理，还是老农把秘密说破了。原来洪水淹没田地的时候，藏在洞里的蛇都给淹死了，田鼠却窜出洞来，游到树上和山坡上去逃命。洪水退了，田鼠又跑回田里糟蹋庄稼。因为没有了吃田鼠的蛇，田鼠繁殖得特别快，庄稼叫田鼠糟蹋得特别严重，因而歉收了。现在田里有了蛇，蛇又能大量捕捉田鼠了，所以，庄稼又得到了好收成。
    生物学家达尔文说过猫和庄稼的故事。在英国的好些地方，看哪个村子的猫多还是少，就可以知道那里的苜蓿长得怎么样。苜蓿要蜜蜂传播花粉，要是地里田鼠太多，蜜蜂的活动就会受到影响。猫养得多，田鼠就不可能猖獗，因此猫的多少和苜蓿的收获有密切的关系。
    天上下雨，地面就湿；太阳出来，东西就容易晒干；火可以烧东西；水可以灭火。这些事情显而易见，都很好懂。但是世界上的事物除了这样简单的联系之外，还有不少复杂的联系，却不是一下子能看清楚的。一个人不讲卫生，在马路上吐了一口痰，也许会使许多人得病，甚至染上肺结核。而肺结核病人躺在床上呻吟的时候，他怎么会想到使他生病的就是那个在马路上随便吐痰的人呢？事物之间的相互联系本来是非常复杂的，所以我们必须不怕麻烦，研究它们，掌握它们的规律。这样，看事情才能看得准些，做事情才能做得好些。

——全日制十年制学校小学课本（试用本）《语文》第八册第81页～第82页

（人民教育出版社1980年6月第1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