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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学课本插图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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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1#
发表于 2017-12-18 11:12:31 | 显示全部楼层
工人代表

    一九二二年九月,安源煤矿工人为了保护自己的利益,保卫自己的组织,举行大罢工,反击资本家的破坏。
    大罢工已经四天了,资本家还没有答复工人提出的条件。工人们的怒火越烧越旺,声明如果再不作圆满的答复,连八方井的锅炉也要停下来。八方井锅炉一停,整个矿井都会被水淹没,这可把资本家急坏了。资本家看到威胁恐吓的手段行不通,只得答应跟工人谈判。
    中午,总监工王三胡子带着一营兵来到安源路矿工人俱乐部,一进门就问:“谁是工人代表?”刘少奇同志站起来说:“我就是工人代表。”
    王三胡子一看是个英俊而严肃的青年,他沉思了一下,说:“戒严司令部有请!”
    少奇同志毫不犹豫,站起身来就走。少奇同志一离开,敌人的军队就把俱乐部占了。巡查的工人听说敌人把少奇同志抓走了,赶快跑去通知各处的工人。工人们立刻从四面八方涌向俱乐部。敌人用枪拦住,不准工人们进去。工人们愤怒极了,象山洪一样往里冲,吓得敌人直往后退。大家跑到里边一看,不见少奇同志,又急忙退出来,直奔戒严司令部。
    工人们在半路追上了王三胡子他们。大家把他们包围起来,高声喊:
    “不能让刘代表到虎口里去!”
    “要谈到俱乐部谈!”
    “刘代表,你不能去!”
    王三胡子忙叫军队把工人赶走。工人和军队冲突起来了。
    少奇同志劝住了工人,对那些士兵说:“我们工人罢工是为了要活命,你们当兵吃粮也是为了要活命。大家都是受苦人。谁没有父母兄弟?谁没有妻子儿女?你们忍心用枪来打这些受人压迫受人打骂的穷朋友吗?”
    士兵感动了。他们对工人说:“我们都是外地人,是他们雇来的。我们并不愿意打你们。”
    王三胡子见士兵不动手,气得两脚直跳,疯狂地骂道:“你们这班没用的东西,快给我赶走这些穷光蛋!”
    可是士兵们站在那里,一动也不动。
    少奇同志对工人们说:“大家先回去吧。我们提出了条件,就是要去谈判的。”
    工人们又高呼:“他们是不怀好意的。刘代表,你不能去!”
    “谁敢动刘代表一根毫毛,我们就把路矿两局打得片甲不留!”
    少奇同志很感动。他对工人们说:“大家放心,我会注意的。”回头又对王三胡子说:“走吧。”
    工人们还是不放心,紧紧跟在少奇同志后面。
    戒严司令部设在总局公事房的大楼里。军队在大楼外面架着机关枪,严密注视着工人,只等命令一下,他们就扳动枪机,屠杀工人。
    大楼的走廊两侧也站满了拿枪的士兵。少奇同志望都不望他们一眼,大踏步地走了进去。工人们立刻把戒严司令部紧紧地包围起来。
    戒严司令是个十分狡猾的军阀。他翘起八字胡,神气活现在坐在办公室正中,两边是矿长、路局局长和地方绅士。前面摆着个“客位”,算是给工人代表坐的。整个屋子布置得象个审判厅。
    少奇同志一进门,用鄙视的眼光向屋里扫视了一周,就坐在那个“客位”上。
    戒严司令嘴角一动,胡子一翘,老虎似的眼睛盯着这位二十来岁的工人代表。
    屋子里寂静无声,只有墙上的钟摆滴答滴答地响着。外面不断传来工人们的叫喊声。
    戒严司令气势汹汹地说:“你们俱乐部为什么要鼓动工人作乱?”
    少奇同志从容不迫地申述了罢工的理由,然后严肃地提出质问:“你们究竟是跟我谈判呢,还是审问我?是想解决问题呢,还是想把问题搞得不可收拾?”
    戒严司令听了大吃一惊,他没想到这个青年会这样厉害,肥胖的身子不由自主地向后移动了一下。
    两个地方绅士互相望了一眼,也觉得这个青年不好对付。他们想插嘴又不敢,嘴唇动了一下。矿长和副矿长也感到很棘手,皱紧了眉头。
    “如果继续坚持作乱,先把代表正法!”戒严司令把脸一沉,在桌子上捶了一拳,露出刽子手的本来面目。
    少奇同志不慌不忙地站起来,斩钉截铁地说:“这是一万多工人的正义要求。你们就是把我剁成肉泥,还是解决不了问题。”
    戒严司令狂叫起来:“一万多工人,我有办法收拾!你有一万多工人,我就有一万多军队!”他用手指了指两旁的卫兵。
    少奇同志指了指窗外,厉声说:“那就请你收拾去吧!”
    外面又响起了工人的吼声:
    “要谈到俱乐部去谈!”
    “谁敢动刘代表一根毫毛,我们就把路矿两局打得片甲不留!”
    吼声如雷,连关得严严的玻璃窗也震得发响。
    一个士兵惊惶失措地跑进来向戒严司令报告:“不——不好了!工人冲了进来,挤上楼梯来了。我们用枪也拦不住。”
    两个矿长早就吓呆了。路局局长的脑袋上汗珠直冒。两个绅士都坐立不安,好象热锅上的蚂蚁。
    电话铃响了。八方井打来紧急电话,说锅炉房已经停炉,矿井马上有被淹没的危险。副矿长接了电话,急得团团转。矿长直望着戒严司令,戒严司令无可奈何地望着矿长。
    外面工人的吼声更大了。路局局长急忙拉着副矿长跑到走廊上,对着楼下大声喊:“静一静!静一静!”他们嗓子都喊哑了,愤怒的工人只管喊口号,根本不理睬他们。
    副矿长害怕了,连忙跑到屋子里对少奇同志说:“刘代表,请你去帮助维持一下秩序。问题好商量,好商量。”
    少奇同志轻蔑地望了他一眼,走到走廊上向大家招手。工人们看到少奇同志,都高兴得跳起来。少奇同志一面招手一面说:“工友们,兄弟们,大家静一下。现在正在谈判,请大家耐心等一等。”
    工人们马上静了下来,可是大家担心少奇同志的安全,接着又高呼:“刘代表,到俱乐部去谈!不要中了敌人的奸计!”
    “我们要刘代表每隔十分钟出来跟我们见一次面!”
    工人们这样团结,这样拥挤自己的代表,把资本家吓坏了。他们不懂得这个年轻的代表为什么在工人中间有这样高的威信。
    少奇同志走进屋里。戒严司令想缓和一下空气,对少奇同志说:“请刘代表下午再来商量。”
    少奇同志坚决地说:“不商谈条件我就不来!”
    戒严司令和矿长、局长都软下来了,连连说:“好商量,好商量……”
    在力量强大的工人面前,资本家的阴谋被粉碎了 。他们不得不答应商谈工人提出的条件。
    少奇同志执行了一万多工人的委托,在跟资本家的谈判中取得了胜利。他带着微笑回到工人队伍里。大家围上去,都说少奇同志一身是胆。少奇同志笑着对大家说:“我们的斗争是正义的。真理在我们这一边,所以我不怕。支持我和鼓舞我的,是你们一万三千多颗团结一致的心。”


——全日制十年制学校小学课本(试用本)《语文》第十册第7页~第13页
(人民教育出版社1980年6月第1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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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2#
发表于 2017-12-18 11:14:57 | 显示全部楼层
短文

    一片花叶绚烂的果树林,使我迷惑了。
    这是什么地方?
    我站在大堤上,向四面张望:南面,在不远的地方,耸立着一幢红色的房屋;北面,是人烟稠密的村庄和绿海似的麦田,再远就是和天空混成一色的碧蓝的大海;西面,在河西岸,就是县城,那高耸着的红色楼房,就是县政府的大礼堂;东面,那巍然屹立着的山冈,就是我解放军歼灭蒋军一万二千人的有名的三户山。
    哦,我终于想起来了,想起来了。
    这就是一九四六年我们武工队经常活动的地方。当时曾是一片荒凉而恐怖的沙滩,“还乡团”曾在这片沙滩上惨杀过一百多个劳动人民。
    今天,在这曾被鲜血染红的沙滩上,长起了枝叶茂密的果树林。鲜花正在盛开:火红的桃花,雪白的梨花,娇艳的海棠花……都开得笑盈盈的,万紫千红,飘荡着浓郁的花香。成群的蜂蝶在花间飞舞,百灵鸟在锦簇般的果林上空欢乐地歌唱。天,是瓦蓝瓦蓝的。
    我走进幽静的果树林,花香醉人。软绵绵的细沙,在脚下沙沙地响着。


——全日制十年制学校小学课本(试用本)《语文》第十册第19页~第20页
(人民教育出版社1980年6月第1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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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3#
发表于 2017-12-18 11:16:57 | 显示全部楼层
穷人

    渔夫的妻子桑娜坐在火炉旁补一张破帆。屋外寒风呼啸,汹涌澎湃的海浪拍击着海岸,溅起一阵阵浪花。海上正起着风暴,外面又黑又冷,在这间渔家的小屋里却温暖而舒适。地扫得干干净净,炉子里的火还没有熄,食具在搁板上闪闪发亮。在挂着白色帐子的床上,五个孩子正在海风呼啸声中安静地睡着。丈夫清早驾着小船出海,这时候还没有回来。桑娜听着波涛的轰鸣和狂风的怒吼,感到心惊肉跳。
    古老的钟嘶哑地敲了十下,十一下……始终不见丈夫回来。桑娜沉思着:丈夫不顾惜身体,冒着寒冷和风暴出去打鱼,她自己也从早到晚地干活,可是还只能勉强填饱肚子。孩子们没有鞋穿,不论冬夏都光着脚跑来跑去;吃的是黑面包,菜只有鱼。不过,感谢上帝,孩子们都还健康。没什么可抱怨的。桑娜倾听着风暴的声音,“他现在在哪儿?上帝啊,保佑他,救救他,开开恩吧!”她一面自言自语,一面划着十字架。
    睡觉还早。桑娜站起身来,把一块很厚的围巾包在头上,点亮马灯,走出门去。她想看看灯塔上的灯是不是亮着,丈夫的小船能不能望见。可是海面上什么也看不见。风掀起她的围巾,卷着被刮断的什么东西敲打着邻居小屋的门。桑娜想起了她傍晚就想去探望的那个生病的女邻居。“没有一个人照顾她啊!”桑娜一边想,一边敲了敲门。她侧着耳朵听,没有人答应。
    “寡妇的日子真困难啊!”桑娜站在门口想,“孩子虽然不算多——只有两个,可是全靠她一个人张罗,如今又加上病。唉,寡妇的日子真难过啊!进去看看吧!”
    桑娜一次又一次地敲门,仍旧没有人答应。
    “喂,西蒙!”桑娜喊了一声,心想,莫不是出什么事了?她猛地推开门。
    屋子里没有生炉子,又潮湿又阴冷。桑娜举起马灯,想看看病人在什么地方。首先投入眼帘的是对着门放着的一张床,床上仰面躺着她的女邻居。她一动不动,只有死人才是这副模样。桑娜把马灯举得更近一些,不错,是西蒙。她头往后仰着,冰冷发青的脸上显出死的宁静,一只苍白僵硬的手,象要抓住什么东西似的,从稻草铺上垂下来。就在这死去的母亲旁边,睡着两个很小的孩子,都卷头发,胖脸蛋,身上盖着旧衣服,蜷缩着身子,两个浅黄头发的小脑袋紧紧地靠在一起。显然,母亲在临死的时候,拿自己的衣服盖在他们身上,还用旧头巾包住他们的小脚。孩子的呼吸均匀而平静,他们睡得又香又甜。
    桑娜用头巾裹住睡着的孩子,把他们抱回家里。她的心跳得很厉害。她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要这样做,但是她觉得非这样做不可。
    回到家里,她把这两个熟睡的孩子放在床上,让他们同她自己的孩子睡在一起,又连忙把帐子拉好。她脸色苍白,神情激动。她忐忑不安地想:“他会说什么呢?这是闹着玩的吗?自己的五个孩子已经够他受的了……是他来啦?……不,还没来!……为什么把他们抱过来啊?……他会揍我的!那也活该,我自作自受。……嗯,揍我一顿也好!”
    门吱嗄一声,仿佛有人进来了。桑娜一惊,从椅子上站起来。
    “不,没有人!上帝,我为什么要这样做?……如今叫我怎么对他说呢?……”桑娜沉思着,久久坐在床前。
    门突然开了,一股清新的海风冲进屋子。魁梧黧黑的渔夫拖着湿淋淋的撕破了的鱼网,一边走进来,一边说:“嘿,我回来啦,桑娜!”
    “哦,是你!”桑娜站起来,不敢抬起眼睛看他。
    “瞧,这样的夜晚!真可怕!”
    “是啊,是啊,天气坏透了!哦,鱼打得怎么样?”
    “糟糕,真糟糕!什么也没有打到,还把网给撕破了。倒霉,倒霉!天气可真厉害!我简直记不起几时有过这样的夜晚了,还谈得上什么打鱼!谢谢上帝,总算活着回来啦……我不在,你在家里做些什么呢?”
    渔夫说着,把网拖进屋里,坐在炉子旁边。
    “我?”桑娜脸色发白,说,“我嘛……缝缝补补……风吼得这么凶,真叫人害怕。我可替你担心呢!”
    “是啊,是啊,”丈夫喃喃地说,“这天气真是活见鬼!可是你有什么办法呢!”
    两个人沉默了一阵。
    “你知道吗?”桑娜说,“咱们的邻居西蒙死了。”
    “哦?什么时候?”
    “我也不知道她什么时候死的,大概是昨天。唉!她死得好惨哪!两个孩子都在她身边,睡着了。他们那么小……一个还不会说话,另一个刚会爬……”桑娜沉默了。
    渔夫皱起眉,他的脸变得严肃,忧虑。“嗯,是个问题!”他搔搔后脑勺说,“嗯,你看怎么办?得把他们抱来,同死人呆在一起怎么行!哦,我们,我们总能熬过去的!快去!别等他们醒来。”
    但桑娜坐着一动不动。
    “你怎么啦?不愿意吗?你怎么啦,桑娜?”
    “你瞧,他们在这里啦。”桑娜拉开了帐子。


——全日制十年制学校小学课本(试用本)《语文》第十册第21页~第24页
(人民教育出版社1980年6月第1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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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4#
发表于 2017-12-19 12:54:53 | 显示全部楼层
中条山的风


    家住南方沿海的战友,时常对我讲起台风多么猛烈可怕。我不曾身临其境,没有什么感受。然而,中条山山风的厉害,我是一入伍就尝到了的。
    我们班就驻在中条山脚下。刚到这儿一看,啊,真美呀!一排青砖瓦房,几行大叶白杨,背靠巍峨的高山,面临白茫茫的大盐湖,简直象在图画中一样。可是到了傍晚,一股山风从中条山背后刮过来——开始只飘着细小的尘沙,眨眼间,大叶杨被刮得东倒西歪,地上的干草落叶被刮得到处乱飞,大粒的沙石生气似的敲打着窗玻璃,真有点天昏地暗的架势!我放在室外的脸盆被风卷到山坡下,等我把它追回来,早已成了个瘪嘴瘪脸的丑八怪!我揉着被风吹得发疼的眼睛,不禁悻悻地说:“这个鬼地方!”
    听说中条山区有一首民谣:“条山一场风,年头到年终;一天进嘴四两土,白天不够夜里补。”这歌儿唱的是实情。我的被子一夜工夫就盖上了一层土。早晨起床,满嘴沙子叫人觉得牙碜。我不禁皱起了眉头。
    班长看出了我的情绪,找我谈心来了。他没有责怪我,只是娓娓动听地讲他刚到这里的时候的情景。
    那时候,房子还没有盖起来,帐篷就是大伙儿的宿舍。夏天,里面热得象蒸笼,大草蚊隔着两层衣服还能叮人。冬天,全班挤在一起睡还冻得发抖。但是大家挺乐观,开玩笑说这是“自动冷热间”。到五老峰上采石头盖房子,带去的馒头冻成了硬疙瘩。大家边啃边说:“这是鼓劲争气丸,越吃越能干。”中条山的风吹得战士们的脸和手都裂开了血口子。大家边抡锤边笑道:“看看是你风刀子硬,还是我们的骨头硬!”
    我接过话茬:“这真是以苦为乐呀!”
    “是啊!一开春,房子盖好了。大伙儿高兴极了,便忙着在房子四周种树。可好,四五桶水浇一个树坑,一眨眼工夫全渗光了。下午种的树,一夜工夫让山风拔了个精光。那时候,我心里也骂过老天爷,骂过这中条山的风。可是一想,我们是革命战士,不能向老天爷低头,不能让山风吹趴下!大家从石缝里抠土垫树坑,又打桩立了防风篱笆。你看看,现在这树都快成材了。”
    听了这些,我惭愧地低下了头。
    该我上哨了。我接过班长交给我的枪,挺起胸膛大步向前走去。中条山又飒飒起风了!中条山的风,你猛烈地吹吧,你怎么也挡不住革命战士前进的脚步!




——全日制十年制学校小学课本(试用本)《语文》第十册第34页~第36页
(人民教育出版社1980年6月第1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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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5#
发表于 2017-12-19 12:56:02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无度不丈夫 于 2017-12-20 11:40 编辑

粜米
    万盛米行的河埠头,横七竖八停泊着乡村里出来的敞口船。船里装载的是新米,把船身压得很低。齐着船舷的菜叶和垃圾被白腻的泡沫包围着,一漾一漾地,填没了这只船和那只船之间的空隙。
    河埠上去是仅容两三个人并排走的街道。万盛米行就在街道的那一边。早晨的太阳光从破了的明瓦天棚斜射下来,光柱子落在柜台外面晃动着的几顶旧毡帽上。
    那些戴旧毡帽的,大清早摇船出来,到了埠头,气也不透一口,就来到柜台前面占卜他们的命运。
    “糙米五块,谷三块,”米行里的先生有气没力地回答他们。
    “什么!”旧毡帽朋友几乎不相信他们的耳朵。美满的希望突地一沉,大家都呆了。
    “在六月里,你们不是卖十三块么?”
    “十五块也卖过,不要说十三块。”
    “哪里有跌得这样厉害的!”
    “现在是什么时候,你们不知道么?各处的米像潮水一样涌出来,隔几天还要跌呢!”
    刚才出力摇船犹如赛龙船似的那股劲儿,现在在每个人的身体里松懈下来了。今年天照应,雨水调匀,小虫子也不来作梗,一亩田多收这么三五斗,谁都以为该得透一透气了。哪里知道临到最后,却得了比往年更坏的兆头!
    “还是不要粜的好,我们摇回去放在家里吧!”从简单的心里喷出了这样的愤激的话。
    “嗤,”先生冷笑着,“你们不粜,人家就饿死了吗?各地方多的是洋米洋面,头几批还没有吃完,外洋大轮船又有几批运来了。”
    洋米,洋面,外洋大轮船,那是遥远的事情,仿佛可以不管;可是,不粜那已经送到了河埠头的米,这只能作为一句愤激的话说说罢了。怎么能够不粜呢?地主那方面的租是要缴的,为了雇短工,买肥料,吃饱肚皮,借下的债是要还的。……
    经过一阵的嚷嚷——辩论米质的好和坏,争持斛子的浅和满,结果船埠头的敞口船真个敞口朝天了;船身浮起了好些,填没了这只船那只船之间的空隙的菜叶和垃圾再也看不见了。旧毡帽朋友把自己种出来的米送进了万盛米行的廒间,换到手的是或多或少的一叠钞票。……


——全日制十年制学校小学课本(试用本)《语文》第十册第41页~第43页
(人民教育出版社1980年6月第1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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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6#
发表于 2017-12-19 12:59:45 | 显示全部楼层
短文


    雨,象落叶一样轻,象针尖儿一样细。一串一串,在夕阳下闪亮。它密密地向大地飞洒,仿佛要洗净残冬留下的斑斑痕迹。叽叽喳喳的小麻雀和一些不知名的小鸟,一齐在雨里飞鸣。




——全日制十年制学校小学课本(试用本)《语文》第十册第40页
(人民教育出版社1980年6月第1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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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7#
发表于 2017-12-19 13:03:02 | 显示全部楼层
田寡妇看瓜


    南坡庄上穷人多,地里南瓜豆荚常常有人偷。雇着看庄稼的也不抵事,各人的东西还得各人操心。最爱偷人家的叫秋生。他自己没有地,孩子老婆五六口,全凭吃野菜过日子,偷南瓜摘豆荚不过是顺手捎带。最怕人家偷的是田寡妇。南坡庄不过三四十户人家,有园地的只是王先生和田寡妇两户。王先生有十来亩,可是他势头大,没人敢偷。田寡妇虽说只有半亩,既然没人敢偷王先生的,就该她一家倒霉。因此每年夏秋两季,她总要到园地里去看守。
    一九四六年春天,南坡庄经过土地改革。王先生是地主,十来亩园地让穷人分了;田寡妇是中农,半亩园地自然仍是自己的。到了夏天,园地里的南瓜豆荚又早早结了果,田寡妇仍然每天到园地里看守。孩子们告诉她说:“今年不用看了,大家都有了。”她总是不信。
    也难怪她不信,她有她的经验。前几年,秋生他们一伙人好象专跟她开玩笑,她一离开园子就会丢东西。有一次,她回家去端了碗饭转来,秋生正走到她的园地边。秋生向她哀求:“嫂子,你给我个小南瓜吧!孩子们饿得慌!”田寡妇没好气,故意说:“哪里还有,都让贼偷走了!”秋生明知道是说他自己,也还不得口,仍然哀求。田寡妇怕他偷,也不敢深得罪他,看看自己的嫩南瓜,哪一个也舍不得摘,挑了半天,给他摘了拳头大的一个,嘴里还说:“可惜了,正长呢!”她才把秋生打发走,王先生恰巧摇着扇子走过来。王先生远远指着秋生的脊背跟她说:“大害,大害!庄上出了他们这一伙子,叫人一辈子也不得放心!”说着连步也没停就走过去了。这话正投了她的心事,她一辈子也忘不了。因此孩子们说“今年不用看了”,她总听不进去。
    不管她信不信,事实总是事实。有一次,她中了暑,在家养了三天病,园子里没丢一点东西。后来病好了,虽说还去看,可是家里忙了,隔三五天不去也没事,隔十来天不去也没事。最后,她在留作种子的南瓜上都刻了些十字作为记号,决定不再去看守。
    快收完秋的时候,有一天,她到秋生院里去,见院里放着十来个老南瓜,有两个上边也刻着十字,她又犯了疑。她有心问一问,又没有确实把握,怕闹出事来,就决定先到园里看看。她连家也没回就往园里跑,跑到半路,恰巧碰上秋生赶着个牛车拉了一车南瓜。她问:“秋生!这是谁的南瓜?怎么这么多?”
    秋生说:“我的。种得太多了。”
    “你为什么种那么多?”
    “往年孩子们见了南瓜馋得很,今年分了半亩园地,我说都把它种成南瓜吧。谁知道这种粗笨的东西,多了就多得没个样子,要这么多哪吃得了!种上粮食多合算!”
    “吃不了不能卖?”
    “卖?今年谁还缺这个?上哪里卖去?园里还有,你要吃就打发孩子们去担一些,往年光叫我吃你的啦!”他说着,赶着牛车走了。
    田寡妇也无心再去看她的南瓜了。




——全日制十年制学校小学课本(试用本)《语文》第十册第44页~第46页
(人民教育出版社1980年6月第1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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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8#
发表于 2017-12-19 13:05:55 | 显示全部楼层
养花

    我爱花,所以也爱养花。我可还没成为养花专家,因为没有工夫去研究和试验。我只把养花当作生活中的一种乐趣,花开得大小好坏都不计较,只要开花,我就高兴。在我的小院子里,一到夏天满是花草,小猫只好上房去玩,地上没有它们的运动场。
    花虽然多,但是没有奇花异草。珍贵的花草不容易养活,看着一棵好花生病要死,是件难过的事。北京的气候,对养花来说不算很好,冬天冷,春天多风,夏天不是干旱就是大雨倾盆,秋天最好,可是会忽然闹霜冻。在这种气候里,想把南方的好花养活,我还没有那么大的本事。因此,我只养些好种易活的自己会奋斗的花草。
    不过,尽管花草自己会奋斗,我若是置之不理,任其自生自灭,大半还是会死的。我得天天照管它们,象好朋友似的关切它们。一来二去,我摸着一些门道:有的喜阴,就别放在太阳地里;有的喜干,就别多浇水。摸着门道,花草养活了,而且三年五载老活着,开花,多么有意思呀!不是乱吹,这就是知识呀!多得些知识决不是坏事。
    我不是有腿病吗,不但不利于行,也不利于久坐。我不知道花草受我的照顾,感谢我不感谢;我可得感谢它们。我工作的时候,总是写一会儿就到院子里去看看,浇浇这棵,搬搬那盆,然后回到屋里再写一会儿,然后再出去。如此循环,让脑力劳动和体力劳动得到适当的调节,有益身心,胜于吃药。要是赶上狂风暴雨或者天气突变,就得全家动员,抢救花草,十分紧张。几百盆花,都要很快地抢到屋里去,使人腰酸腿疼,热汗直流。第二天,天气好转,又得把花都搬出去,就又一次腰酸腿疼,热汗直流。可是,这多么有意思呀!不劳动,连棵花也养不活,这难道不是真理吗?
    送牛奶的同志进门就夸“好香”,这使我们全家都感到骄傲。赶到昙花开放的时候,约几位朋友来看看,更有秉烛夜游的味道——昙花总在夜里开放。花分根了,一棵分为几棵,就赠给朋友们一些;看着友人拿走自己的劳动果实,心里自然特别喜欢。
    当然,也有伤心的时候,今年夏天就有这么一回。三百棵菊秧还在地上(没到移入盆中的时候),下了暴雨,邻家的墙倒了,菊秧被砸死三十多种,一百多棵。全家都几天没有笑容。
    有喜有忧,有笑有泪,有花有果,有香有色。既须劳动,又长见识,这就是养花的乐趣。


——全日制十年制学校小学课本(试用本)《语文》第十册第47页~第48页
(人民教育出版社1980年6月第1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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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9#
发表于 2017-12-20 11:42:49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无度不丈夫 于 2019-8-29 23:58 编辑

景阳冈

  武松在路上行了几日,来到阳谷县地面,离县城还远。正是晌午时候,武松走得肚中饥渴,望见前面有一个酒店,门前挑着一面旗,上头写着五个字∶“三碗不过冈”。
  武松走进店里坐下,把哨棒靠在一边,叫道∶“主人家,快拿酒来吃。”只见店家拿了三只碗,一双筷子,一碟熟菜,放在武松面前,满满筛了一碗酒。武松拿起碗来一饮而尽,叫道∶“这酒真有气力!主人家,有饱肚的拿些来吃。”店家道∶“只有熟牛肉。”武松道∶“好的切二三斤来。”店家切了二斤熟牛肉,装了一大盘子,拿来放在武松面前,再筛一碗酒。武松吃了道∶“好酒!”店家又筛了一碗。
  恰好吃了三碗酒,店家再也不来筛了。武松敲着桌子叫道∶“主人家,怎么不来筛酒?”店家道∶“客官,要肉就添来。”武松道∶“酒也要,肉也再切些来。”店家道∶“肉就添来,酒却不添了。”武松道∶“这可奇怪了!你如何不肯卖酒给我吃?”店家道∶“客官,你应该看见,我门前旗上明明写着‘三碗不过冈’。”武松道∶“怎么叫做‘三碗不过冈’?”店家道∶“我家的酒虽然是村里的酒,可是比得上老酒的滋味。但凡客人来我店中,吃了三碗的,就醉了,过不得前面的山冈去。因此叫做‘三碗不过冈’。过往客人都知道,只吃三碗,就不再问。”武松笑道∶“原来这样。我吃了三碗,如何不醉?”店家道∶“我这酒叫做‘透瓶香’,又叫做‘出门倒’,初入口时只觉得好吃,一会儿就醉倒了。”武松从身边拿出些银子来,叫道∶“别胡说!难道不付你钱!再筛三碗来!”
    武松前后共吃了十八碗。吃完了,提着哨棒就走。店家赶出来叫道∶“客官哪里去?”武松站住了问道∶“叫我做什么,我又不少你酒钱!”店家叫道∶“我是好意,你回来看看这抄下来的官司的榜文。”武松道∶“什么榜文?”店家道∶“如今前面景阳冈上有只吊睛白额大虫,天晚了出来伤人,已经伤了三二十条大汉性命。官司限期叫猎户去捉。冈下路口都有榜文,教往来客人结伙成对趁午间过冈,其余时候不许过冈。单身客人一定要结伴才能过冈。这时候天快晚了,你还过冈,岂不枉送自家性命?不如就在我家歇了,等明日凑了三二十人,一齐好过冈。”武松听了笑道∶“我是清河县人,这条景阳冈少也走过了一二十遭,几时听说有大虫!你别说这样的话来吓我。就有大虫,我也不怕。”店家道∶“我是好意救你,你不信,进来看官司的榜文。”武松道∶“就真的有虎,我也不怕。你留我在家里歇,莫不是半夜三更要谋我财,害我性命,却把大虫吓唬我?”店家道∶“我是一片好心,你反当做恶意。你不相信我,请你自己走吧!”一面说,一面摇着头,走进店里去了。
    武松提了哨棒,大踏步走上景阳冈来。大约走了四五里路,来到冈下,看见一棵大树,树干上刮去了皮,一片白,上面写着两行字。武松抬头看时,上面写道∶“近因景阳冈大虫伤人,但有过往客商,可趁午间结伙成对过冈,请勿自误。”武松看了笑道∶“这是店家的诡计,吓唬那些胆小的人到他家里去歇。我怕什么!”武松拖着哨棒走上冈来。这时天快晚了,一轮红日慢慢地落下山去。     武松乘着酒兴,只管走上冈来。不到半里路,看见一座破烂的山神庙。走到庙前,看见庙门上贴着一张榜文,上面盖着官司的印信。武松读了才知道真的有虎。武松想∶“转身回酒店吧,一定会叫店家耻笑,算不得好汉,不能回去。”细想了一回,说道∶“怕什么,只管上去,看看怎么样。”武松一面走,一面把毡笠儿掀在脊梁上,把哨棒插在肋下。回头一看,红日渐渐地坠下去了。
    这正是十月间天气,日短夜长,天容易黑。武松自言自语道∶“哪儿有什么大虫!是人自己害怕了,不敢上山。”
  武松走了一程,酒力发作,热起来了,一只手提着哨棒,一只手把胸膛敞开,踉踉跄跄,奔过乱树林来。见一块光挞挞大青石,武松把哨棒靠在一边,躺下来想睡一觉。忽然起了一阵狂风。那一阵风过了,只听见乱树背后扑地一声响,跳出一只吊睛白额大虫来。
  武松见了,叫声“啊呀!”从青石上翻身下来,把哨棒拿在手里,闪在青石旁边。那只大虫又饥又渴,把两只前爪在地下按了一按,望上一扑,从半空里蹿下来。武松吃那一惊,酒都变做冷汗出了。说时迟,那时快,武松见大虫扑来,一闪,闪在大虫背后。大虫背后看人最难,就把前爪搭在地下,把腰胯一掀。武松一闪,又闪在一边。大虫见掀他不着,吼一声,就象半天里起了个霹雳,震得那山冈也动了。接着把铁棒似的虎尾倒竖起来一剪。武松一闪,又闪在一边。
    原来大虫抓人,只是一扑,一掀,一剪,三般都抓不着,劲儿先就泄了一半。那只大虫剪不着,再吼了一声,一兜兜回来。武松见大虫翻身回来,就双手抡起哨棒,使尽平生气力,从半空劈下来。只听见一声响,簌地把那树连枝带叶打下来。定睛一看,一棒劈不着大虫,原来打急了,却打在枯树上,把那条哨棒折做两截,只拿着一半在手里。
  那只大虫咆哮着,发起性来,翻身又扑过来。武松又一跳,退了十步远。那只大虫恰好把两只前爪搭在武松面前。武松把半截哨棒丢在一边,两只手就势把大虫顶花皮揪住,按下地去。那只大虫想要挣扎,被武松使尽气力按定,哪里肯放半点儿松!武松把脚往大虫面门上眼睛里只顾乱踢。那只大虫咆哮起来,不住地扒身底下的泥,扒起了两堆黄泥,成了一个土坑。武松把那只大虫一直按下黄泥坑里去。那只大虫叫武松弄得没有一些气力了。武松用左手紧紧地揪住大虫的顶花皮,空出右手来,提起铁锤般大小的拳头,使尽平生气力只顾打。打了五六十拳,那只大虫眼里,口里,鼻子里,耳朵里,都迸出鲜血来,一点儿也不能动弹了,只剩下口里喘气。
  武松放了手,去树边找那条打折的哨棒,只怕大虫不死,把棒橛又打了一回,眼看那大虫气儿都没了,才丢开哨棒。武松心里想道∶“我就把这只死大虫拖下冈去。”就血泊里用双手来提,哪里提得动!原来武松使尽了气力,手脚都酥软了。
  武松回到青石上坐了半歇,想道∶“天色看看黑了,如果再跳出一只大虫来,却怎么斗得过?还是先下冈去,明早再来理会。”武松在石头边找到了毡笠儿,转过乱树林边,一步步挨下冈来。


——全日制十年制学校小学课本(试用本)《语文》第十册第94页~第99页
(人民教育出版社1980年6月第1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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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7-12-20 11:45:07 | 显示全部楼层
在仙台


    大概是物以希为贵罢。北京的白菜运往浙江,便用红头绳系住菜根,倒挂在水果店头,尊为“胶菜”;福建野生着的芦荟,一到北京就请进温室,且美其名曰“龙舌兰”。我到仙台也颇受了这样的优待,不但学校不收学费,几个职员还为我的食宿操心。我先是住在监狱旁边一个客店里的,初冬已经颇冷,蚊子却还多,后来用被盖了全身,用衣服包了头脸,只留两个鼻孔出气。在这呼吸不息的地方,蚊子竟无从插嘴,居然睡安稳了。饭食也不坏。但一位先生却以为这客店也包办囚人的饭食,我住在那里不相宜,几次三番,几次三番地说。我虽然觉得客店兼办囚人的饭食和我不相干,然而好意难却,也只得别寻相宜的住处了。于是搬到别一家,离监狱也很远,可惜每天总要喝难以下咽的芋梗汤。
  从此就看见许多陌生的先生,听到许多新鲜的讲义。解剖学是两个教授分任的。最初是骨学。其时进来的是一个黑瘦的先生,八字须,戴着眼镜,夹着一叠大大小小的书。一将书放在讲台上,便用了缓慢而很有顿挫的声调,向学生介绍自己道:
  “我就是叫作藤野严九郎的……。”
  后面有几个人笑起来了。他接着便讲述解剖学在日本发达的历史,那些大大小小的书,便是从最初到现今关于这一门学问的著作。起初有几本是线装的;还有翻刻中国译本的,他们的翻译和研究新的医学,并不比中国早。
  那坐在后面发笑的是上学年不及格的留级学生,在校已经一年,掌故颇为熟悉的了。他们便给新生讲演每个教授的历史。这藤野先生,据说是穿衣服太模胡了,有时竟会忘记带领结;冬天是一件旧外套,寒颤颤的,有一回上火车去,致使管车的疑心他是扒手,叫车里的客人大家小心些。
  他们的话大概是真的,我就亲见他有一次上讲堂没有带领结。
  过了一星期,大约是星期六,他使助手来叫我了。到得研究室,见他坐在人骨和许多单独的头骨中间,——他其时正在研究着头骨,后来有一篇论文在本校的杂志上发表出来。
  “我的讲义,你能抄下来么?”他问。
  “可以抄一点。”
  “拿来我看!”
  我交出所抄的讲义去,他收下了,第二三天便还我,并且说,此后每一星期要送给他看一回。我拿下来打开看时,很吃了一惊,同时也感到一种不安和感激。原来我的讲义已经从头到末,都用红笔添改过了,不但增加了许多脱漏的地方,连文法的错误,也都一一订正。这样一直继续到教完了他所担任的功课:骨学、血管学、神经学。
  可惜我那时太不用功,有时也很任性。还记得有一回藤野先生将我叫到他的研究室里去,翻出我那讲义上的一个图来,是下臂的血管,指着,向我和蔼的说道:
  “你看,你将这条血管移了一点位置了。——自然,这样一移,的确比较的好看些,然而解剖图不是美术,实物是那么样的,我们没法改换它。现在我给你改好了,以后你要全照着黑板上那样的画。”
  但是我还不服气,口头答应着,心里却想道:
  “图还是我画的不错;至于实在的情形,我心里自然记得的。”
  学年试验完毕之后,我便到东京玩了一夏天,秋初再回学校,成绩早已发表了,同学一百余人之中,我在中间,不过是没有落第。这回藤野先生所担任的功课,是解剖实习和局部解剖学。
  解剖实习了大概一星期,他又叫我去了,很高兴地,仍用了极有抑扬的声调对我说道:
  “我因为听说中国人是很敬重鬼的,所以很担心,怕你不肯解剖尸体。现在总算放心了,没有这回事。”




——全日制十年制学校小学课本(试用本)《语文》第十册第118页~第121页
(人民教育出版社1980年6月第1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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