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学课本插图3

无度不丈夫

收稻谷

    毛泽东同志从小就关心穷苦的人。有一个秋天的下午，他在山上放牛。忽然间，从山后涌来一团团乌云，天色暗了下来，眼看就要下大雨了。他想到家里的谷子晒在场院上，就赶着牛急急忙忙往回走。
    刚赶到村口，雨点就落下来了。他路过毛四阿婆屋前，看见阿婆正在收谷子。他连忙拴好牛，跑过去帮阿婆收谷子。有了他的帮助，阿婆的谷子没淋着大雨。
    他牵着牛，浑身湿淋淋地回到家里，大雨已经过去了。父亲责备他说：“你怎么不早点回来收谷子？”他说：“我早就回来了。”父亲问：“那我怎么没看见你？”他认真地说：“我帮毛四阿婆收谷子去了。她家里只有那么一点稻谷，还要交租，要是让雨淋坏了，生活就更困难了。”

——小学《语文》课本（试用本）（第三册）第12页～第13页

（人民教育出版社1979年1月第1版）        

无度不丈夫

诚实的孩子

    列宁八岁的时候，有一天，跟爸爸到姑妈家去做客。
表兄弟表姐妹见到列宁都很高兴，拉着他一道去玩。他们在房间里捉迷藏。列宁不小心碰了桌子，桌子上的一只花瓶掉下来，打碎了。孩子们正玩得起劲，谁也没有注意，还是互相追赶着。姑妈听见声音，跑进来一看，花瓶碎了，就问：“是谁打碎的？”表兄弟表姐妹都说：“不是我!”列宁也低声说：“不是我。”姑妈笑着说：“那一定是花瓶自己打碎的。”大家都笑起来，只有列宁没有笑。
    回到家里，列宁躺在床上不说话。妈妈问他为什么不愉快，列宁把打碎花瓶的事告诉了妈妈。妈妈叫他写信给姑妈，承认自己说了谎。
    过了几天，邮递员送来姑妈的回信。姑妈在信上说：“你做错了事能自己认错，是个诚实的孩子。”

——全日制十年制学校小学课本（试用本）《语文》第三册第14页～第15页

（人民教育出版社1979年1月第1版）               

无度不丈夫

好朋友

    我和严亮是同桌，又是好朋友。每天上学放学，我们俩都一块儿走。
    一天，我们班考数学，有两道题我做不出来。我轻轻地碰了碰严亮，小声说：“把最后两道题的得数给我看看。”严亮没有理我。我很不高兴，心里想：“哼，还是好朋友呢！”放学的时候，我没有和严亮一块儿走，一个人回家了。
    吃过晚饭，我正在做作业，严亮来找我。我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严亮诚恳地对我说：“考试的时候，我不应该告诉你。那两道题我抄下来了，给你讲讲吧。”我点点头，给严亮搬来一把椅子，请他坐下来讲。五分钟过去了，十分钟过去了……直到我把这两道题弄懂了，做对了，严亮才离开我家。
    第二天上数学课的时候，老师让我到黑板上做那两道题，我很快就做出来了。老师问：“这两道题你昨天不会，今天怎么一下就会了？”我指了指严亮，说：“是他教会我的。”老师满意地说：“你们俩真是好朋友。”

——全日制十年制学校小学课本（试用本）《语文》第三册第16页～第18页

（人民教育出版社1979年1月第1版）              

无度不丈夫

买鞋的故事

    古时候，郑国有个人想买双鞋。他在家里比着自己的脚量了个尺码。
    这个人匆匆忙忙地来到集市上，找到了要买的鞋。他摸摸口袋，说：“哎呀！我忘记带尺码了。”转身就往家跑。等他拿着尺码赶来，集市已经散了。他没有买到鞋。
    有人问他：“你为什么不用自己的脚去试试鞋的大小呢？”他说：“我宁愿相信尺码，也不相信自己的脚！”

——全日制十年制学校小学课本（试用本）《语文》第三册第21页～第22页

（人民教育出版社1979年1月第1版）               

无度不丈夫

天鹅、梭子鱼和虾

    有一次，天鹅、梭子鱼和虾，要把一辆货车从大路上拉回来。它们用绳子套好车，一齐使劲拉，可是车子一动也不动。
    车上装的东西并不算重。只是天鹅拼命往云里冲，虾用力往后拖，梭子鱼使劲往池塘里拉。究竟哪个拉得对，哪个拉得不对，我不知道。我只知道车子还是停在老地方，一动也不动。

——全日制十年制学校小学课本（试用本）《语文》（第三册）第22页

（人民教育出版社1979年1月第1版）            

无度不丈夫

我要的是葫芦

    从前，有个人种了一棵葫芦。细长的葫芦藤上长满了绿色的叶子，开出了几朵雪白的小花。花谢以后，藤上挂了几个小葫芦。多么可爱的小葫芦啊！那个人每天都要去看几次。
    有一天，他看见叶子上爬着一些蚜虫，心里想，叶子那么多，让虫子吃一点怕什么！他盯着小葫芦，自言自语地说：“我的小葫芦，快长呀，快长呀！长得赛过大南瓜才好呢！”
    一个邻居看见了，对他说：“你别光盯着葫芦了，叶子上长了蚜虫，快治一治吧！”那个人认真地说：“什么？叶子上的虫还用治？我要的是葫芦。虫子把叶子都吃掉，我的小葫芦就长得更快了。”
    没过几天，叶子上的蚜虫更多了。小葫芦慢慢地变黄了，一个个都落了。

——全日制十年制学校小学课本（试用本）《语文》（第三册）第24页～第25页

（人民教育出版社1979年1月第1版）

无度不丈夫

蜜蜂引路

    一九二二年，列宁住在莫斯科附近的一个小山上。当地有一个养蜂的人，列宁常常请他来谈天。
    有一回，列宁想找那个人谈谈怎样养蜂。可是往常派去找他的人到莫斯科去了，别人都不知道他住在哪里。列宁知道离得不太远，就亲自去找。
    列宁一边走一边看，发现路边的花丛里有许多蜜蜂。他仔细观察，只见那些蜜蜂采了蜜，飞进附近的一个园子里，园子旁边有一所小房子。列宁走到那所房子跟前，敲了敲门，开门的果然就是那个养蜂的人。
    养蜂的人看见列宁，惊讶地说：“您好，列宁同志。是谁把您领到这儿来的？”
    列宁笑着说：“我有向导，是您的蜜蜂把我领到这儿来的。”

——全日制十年制学校小学课本（试用本）《语文》（第三册）第29页～第30页

（人民教育出版社1979年1月第1版）                  

无度不丈夫

绕口令

四是四，十是十，
十四是十四，四十是四十。
谁能分得清，请来试一试。


全日制十年制学校小学课本（试用本）《语文》第三册第126页
（人民教育出版社1979年1月第1版）

无度不丈夫

植物妈妈有办法

孩子如果已经长大，

就得告别妈妈，四海为家。

牛马有脚，鸟有翅膀，

植物靠的啥办法？

蒲公英妈妈准备了降落伞，

把它送给自己的娃娃。

只要微风轻轻一吹，

孩子们就纷纷出发。

苍耳妈妈给孩子全身武装，

穿上带刺的铠甲。

只要挂住动物的皮毛，

就能走到田野，山洼。

石榴妈妈的胆子挺大，

她不怕小鸟吃掉娃娃。

娃娃在鸟肚子里睡上一觉，

就会钻出来落户安家。

豌豆妈妈更有办法，

她让豆荚晒在太阳底下。

啪的一声，豆荚炸开，

孩子们就蹦跳着离开妈妈。

植物妈妈的办法很多很多，

不信你就仔仔细细地观察。

那里有许许多多的知识，

粗心的小朋友却得不到它。

——全日制十年制学校小学课本（试用本）《语文》第三册第83页～85页

（人民教育出版社1979年1月第1版）            

无度不丈夫

母亲

作者：[日]小林多喜二①

    须山②有事到我家附近的时候，常常顺便到我母校那儿去。他告诉母亲我的身体很好；回来后，再把母亲的近况告诉我。
    我离家是很突然的，连自己的母亲也不能告诉，就转入地下了。那天晚上六点钟左右，我照例出去跟一个同志联络。那里，我虽然也正在做非合法的活动，但同时还参加一个反动工会当会员，广泛利用合法的地位，以工会内部反对派的姿态来工作。那一天，在六点钟会面的那个同志对我说：和我在一起工作的F③突然被捕了，原因虽然不清楚，但我是直接跟他联系的人，必须立刻转入地下。我一下子呆住了，在我和F的关系上，他知道我不仅是一个反动工会内部的反对派，同时还有“老头子④”的关系。当时我要回家去安排安排，准备一下再走。我以为这种余裕总还是有的。可是那个同志——就是“胡子⑤”——说：“别在这儿说笑话了！”
    他好象说笑话，却非常认真地说：“绝对不能回家去。有什么事要准备，可以托别人去做，没有办法，还是马上穿着随身衣服就走吧！”而且还笑道：“这又不是假期旅行！”“胡子”是少数能够用温和的口气说出坚决果断的意见的人。他举出了一些例子：有的同志因为无处可去，心想“也许今天晚上还不要紧”，又回家去住，终于第二天一早就被捕了；也有的为了处理一些要紧的事，没有充分考虑到自己正在被追捕的危险，一出门就被捕了。他没有说为什么就不行，只是举出一些相似的事实做例子。这大概是因为他有过各种经历，这一类事情他知道得很多。
    我借了“胡子”身上仅有的五块钱，就跑到朋友家里去了。——后来听说，就在第二天清早，果然有警察厅和S局⑥的四个特务，到我家去捉我。母亲事先一点也不知道，大大吃了惊，告诉他们说，我从昨晚出去就没有回来。其中一个“头子”说，我大概是闻风逃跑了。
    从此我就没有回过家。须山到我家去的时候，母亲好象自己的孩子回家似的，把他让到里屋坐下，端出茶来，并且目不转睛地看着他 的脸，弄得他搔头挠耳，十分发窘。他把我从家里跑出去以后的情况告诉了母亲，话头一停，母亲就赶紧问：“还有呢？还有呢？”母亲一直夜里都睡不好，她眼睛红肿，两颊深陷。脑袋不住地摇摇晃晃，脖颈又细又皱。
    最后，母亲问他：“安治⑦得几时回家呢？”这句话把须山问住了。几时？一看母亲那细细的脖子，他怎么也说不出真话来，他说：“嗳，不会要很长的时间吧。”
    我的母亲对于我几次被捕，在拘留所里度过的几次“二十九天⑧”，也已经习惯了。尤其在前年，我在监狱里住了八个月，母亲还常给我送东西去。因此对我的工作已经能够理解了。只是她还不明白为什么我现在不象过去那象坦率地任警察捉去。她担心我在逃跑以后再被捉去反而不好。
    也许我让母亲过分伤心了，但是我还只能用我的永不退却的行动来表示对母亲的爱。我知道，六十岁的母亲逐渐和我接近，她所经过的内心的痛苦的斗争，恐怕比我们自己去做这种工作还要困难得多。我母亲原是个乡下的贫农，连小学也没有进过。可是，当我在家的时候，她却开始学起字母来。戴着老花眼镜，弯着腰，把脚伸进装着脚炉的被子里，在被子上放一块小木板，把我写废的稿纸收在一起，在稿纸的背面，用铅笔做起功课来了。我笑着问她：“你打算怎样呀？”前年，我在狱里的时候，她因为不会写字，一封信也没有写给我，她想起这件事来就说：“我心里感到很难过！”我出狱以后，母亲看出我更加深入到革命运动中去了，以后一定还会被抓去，即使不被抓，因为那次是保释出狱的，判刑以后还得进去，为了准备我再入狱的时候好写信给我，母亲就开始学习识字了。在我转入地下以前，母亲写的字虽然是又大又不整齐，但是都能读得出来，这使我很惊异。——母亲问须山：“能不能见一面呢？”须山说还是不见面好。母亲就说：“那么连信也不能写吗？”我听须山这样告诉我的时候，想到母亲说这话的心情，深深地受了感动。我难过起来了。
    须山在我家要走的时候，母亲把夹袄、衬衣、裤衩、袜子交给了他。然后，又让他再等一等，就到厨房里去。在那里忙了一阵，过了一会，拿出五个煮熟的鸡蛋。她让须山对我说：一毛钱能买三四个鸡蛋，要我挑新鲜的买些，一定要吃鸡蛋。我和须山、伊藤⑨一块吃着鸡蛋的时候，须山笑着说：“伊藤，我们一个人只吃一个吧，要不然老太太该埋怨我们了！”伊藤装着好象不懂他的意思，只是擦着眼睛。
    后来，须山又要到我家去，我要他明白告诉母亲，四五年当中，我是不能回家的。我不能回家，并不是因为我们忙于搞左翼运动，而是那些资本家的走狗——警察们不让我回去；不要恨我，要恨这不合理的社会。与其含混下去，倒不如让她明白了，会从这里产生出抵抗的力量。我知道有的同志被捕以后，家里的妻子或母亲听人家说这是因为共产党的关系，就有这样说的：我的丈夫或儿子本来不是那种“坏人”，是因为警察硬给加上个罪名，说他是共产党。这就会从家属的口里流露出，共产党就是“坏人”，共产党就是犯罪的了。我的六十岁的母亲，是不应该这样想，也不应该这样说的。我的母亲五十多年的生活，都是在贫困的深渊里度过来的，如果把道理详细地说给她听，我想她是能够理解的。
    据须山说，母亲默默地听了这些话。可是她问：她已经六十岁，万一有了病，说不定今天明天就会死，那时候也不能回来一下吗？须山没想到她会说这种话，不知怎么回答她才好。我听了以后，叫须山去对她说：那时候也不能回来。
    “不行啊，我不能那么说。”须山为难地说。
    我想到这样说对母亲是残酷的，但这是不得已的。我们应该从一切的事情上，使母亲对于统治阶级坚持终生的仇恨（事实上，母亲的一生就是这样的）。我嘱咐须山要对母亲反复说明：如果我连在母亲临死的时候也不能回家，这全是统治阶级逼我这样做的。——可是，当我后来见到须山的时候，我心里很乱，我问他：
    “怎么样？”
    “我照你说的对她说过了。”
    须山说我的母亲近来瘦了，脸色也有点发青。她只是问须山：“能不能见一次面？”
    我忽然想起了渡政⑩的事。渡政转入地下的时候，他的母亲（现在她已经不只是渡政一个人的母亲，而是整个无产阶级的母亲了）向同志们说：“不能再见到渡政了吗？”同志们就回答她说：“不能再见到了。”于是我把这事对须山说了。
    “这个我知道。不把你住的地方告诉她，找一个地方跟她见一次面吧。”
    实际上，须山看见了我母亲的那种样子，心里已经受了感动。
    “可是，特务正在找我，不这样做已经够危险了，万一出了什么事呢？”
    可是，我终于被须山说服了。决定了一个我们从来没去过的地方，让须山用汽车把母亲接出来。到了那天，在约定的时间，我就到那个很小的饭馆去。母亲在桌子对面，离开桌边，拘束地坐着，脸色很沉静。我一见母亲穿着出门时候穿的最好的衣服，忽然从心里产生了说不出的感情。
    我们并没有说很多话。母亲从桌底下拿出一个小包袱，拿出了香蕉、枇杷，又拿出煮鸡蛋。须山立刻就要走，母亲非得把鸡蛋和香蕉塞在他手里不可。
    过了一会，母亲断断续续地说了一些话：“比在家的时候脸上倒胖了一点，我放心了！”她说，近来几乎每天夜里都梦见我非常瘦弱，被警察抓住了，被警察“责备”着（母亲总是把拷问叫做“责备”）。每天都是从这样的梦里醒来。
    母亲又说，在茨城[11]的女婿以后会常常来照顾她，叫我不要惦记她。话说到这类事情上去了，我就把过去托须山对她说的话又亲自说了一遍。母亲笑着说：“我明白！”
    我忽然注意到母亲的心神不大安定，好象坐不稳的样子，说话也很不从容。后来，母亲终于说了：“没有看见你的时候，我一天到晚坐立不安；一下子见着你了，可是一想到别因为这次见面倒把你抓去，就觉得心神不定了，现在还是回去吧。”果然，母亲一看见别的桌子上来了客人，就小声说：“那个客人好象还不要紧……”看见另一个客人就说：“那个人相貌很凶！”相反地，当我不自觉地跟在家里一样大声说话的时候，她就叫我放低点声音。母亲说：“与其这样提心吊胆地见着你，还不如不见你，——只要知道你精神很好地在工作，我心里就好得多了。”
    母亲要回去的时候说：“我今年六十岁了，虽然还想再活二十年，活到八十岁，可是已经是六十岁的人了，说不定明天就会死。我知道在我临死的时候你回家来是很危险的，那么，临死的时候一定不让你知道。”临终的时候见不到自己的儿子，就一般人说，也许已经是最大的恨事了，何况六十岁的母亲！母亲这种决心，使我感到震撼全身的激动。我沉默着，也只能沉默着。……

(未完待续）